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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非要讲父母皆祸害那一套

如果非要讲父母皆祸害那一套,我的经历大概是能撑得起来的。刚毕业工作那几年,我和父母水火不容,住在家里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崩溃。我爸酗酒没命,我妈魔障一样天天折磨我,打得比较激烈的几件事是:半夜捶门逼我去相亲,我发烧近四十度的时候锁上门让我去死,我刚送他们俩去海南玩一圈回来,非给我钱我不要,后来钱放抽屉里没了,我妈说我是家里的贼。 小事就不说了,不是快刀子戳心,就是钝刀子磨肉。那时候下班不想回家,每天在公司耗到末班地铁的钟点再回家。工作写稿都是趁父母睡觉消停的时候抓紧熬夜写,实在熬不下去了,才考虑的结婚。因为自己又贫穷又软弱,一个人没有钱也没有充足的理由去租房,碍于脸面又不愿同居,更没有远走高飞的能耐,只能结婚。结婚考虑的也不是车房、真爱这些东西,就是希望能和我一起,按照自己的意愿建立属于自己的生活。 有天家里吵得鸡飞狗跳,我一脸鼻涕眼泪地往电脑包里塞了几件衣服,半夜摔门跑了出来,第二天穿着皱巴巴的白衬衫和百叶拍了结婚证件照,领了结婚证,然后在甜水园月租三千五的一居室里,死命地勒紧裤腰带攒钱,在五环外买房。我们花了两年时间,不断地痛哭,挣扎,用自己的方式建立了自己生活。 在这之后,我开始重新思考父母与时代与我的关系。期间经历了很多事情,包括在姑姑去世前后观察父母。重新建立认知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,现在我也没有想得非常清楚。但我大体想明白了,我的父母不是坏人,他们是非常唯物的,务实的,一生都在奋斗的工人,也是不幸的一代人,他们身上没有北京遗老遗少的那些臭毛病,甚至有些信念是非常悲悯可爱的,他们被时代无情抛弃,被一厢情愿的亲情所折磨,最终两手空空一无所有,日常生活的消磨也许让他们失去了追求美好生活的动力,但他们是值得我认真对待的。 所以最近这两年,我更多地是回过头来想,我的担当是什么。我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被冤枉偷钱就哭着想上吊的软弱的我了,说实话我现在更担心这是一种老年痴呆的前兆。我可以选择躲得远远的,放任父母不管,反正我也会讲故事,只要把前几年那些破事一件件刨出来,大家都会同情我理解我,说不定还我还能把自己打造成林毛毛那样有血有肉真性情的人设。但我他妈的还是要担当,我给父母换更舒适的房子,尝试重新和他们生活在一起,虽然这个过程中我有事真的忍不住抓狂,但我希望父母感受到我是强大的,可以依靠的。这不并非出于义务做这些,而是理解了在这个时代相遇我们的一生是彼此需要的。

六岁孩子简历是一定要有的

领导的孩子6岁,该上小学了。这几天送到海淀一个私立学校寄宿体验(知名校友是Luhan的那所),体验就是这五天老师带孩子在学校闲置的各种场馆玩,还不断给家长发来视频,场景包括舞蹈教室、科学实验室、体育馆,电影院等等。 我也没仔细看,就光低头算账了:一个班25人,30个体验班,750个孩子,一个孩子收费5000元,五天学校收入375万。刨去这几天老师人力成本大概25万,净赚350万。 当然也不光是体验,学校今年招生100人,家长和学校是要双向筛选的。但主要是学校选家长。这次体验营750人,很多家长都没报上。6岁孩子简历是一定要有的,但更重要的是学校要观察,孩子闹不闹,家长事儿不事儿。据说有个家长和老师说了一句孩子晕车希望能安排坐前座,直接被shuà下来了。我领导都没敢和老师说孩子牛奶过敏这事。看到视频里有孩子已经哭了两天了,感觉是没戏了。其他小朋友坐得整整齐齐,安静如鸡,大约还有希望。 这样的学校,一学期的学费7万。但7万的课只上到下午3点,3点之后学点其他的兴趣班,就再交3万。一年就是20万。 我一直摇头,小学生不是大学生,学校设施再好,他也不会自己泡在那儿,去哪儿还得老师领着去,你看老师这嫌麻烦的劲儿跟祖宗似的,可能陪着你个性化发展吗。还不如多一点自由和放飞,平时多带孩子去科技馆、游泳馆、图书馆,各种馆,花不了几个钱,北京已经是资源聚集之地了,要对我们的教育公共资源有自信。 领导说我,这几年海淀的学校狂超东西城老牌名校,就是因为东西城还是有很多心态太佛的北京人(对不起,拖后腿了!)。说来不好意思,我们胡同串子型佛系家长就是会对刚上小学的孩子说:「知道上学什么样了吧,放学之后趁天亮赶紧撒欢玩,晚上花十分钟把作业写一写」那种家长,我觉得挺好的。我就先立个flag吧,万一以后有孩子了呢。

我理解的分手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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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一早实习生弟弟问我为什么给yaya那条微博点赞,问我为什么支持会「分手费」这个东西,那我也索性讲讲「分手费」是什么吧。 弟弟还有点特殊,他不像沈奕斐那种学者,自傲的大婆心态让她觉得第三者无非比鸡多了一层感情游戏。弟弟并不针对第三者,他对婚姻也一样质疑。我之前说过他是极度自我中心的一个人,他一想到婚姻中自己的钱可能会交给对方就感到极度恐婚(然而还没对象)。 所以,比起时下主流的「老婆管钱」模式,他对我搞的那套「共同账户制度」还蛮认可的。 那就举我共同账户的例子——我和百叶每月把工资的60%打进共同账户,这个共同账户恰好是在我的一张专门的银行卡里,而不是他的卡,那么如果有一天离婚,双方都没什么大错 (三原则:家暴 / 挪用共同财产 / 家庭责任缺位) ,我肯定要把这张卡里的钱拿出来对半分。不仅是钱,还有两套房子,第一套房子我们一起买的,五五分,第二套房子我妈妈出的首付,我们还贷,所以理论上我妈和我俩分别占四三三,到时候按市场价算一下。 我觉得这一点上,我们应该像投资人学习。某投资人会说, 任何投资,从一开始,追求的就一定是退出 ,投完一个ofo,还会有下一个 ofo。当然我们还是主要享受过程的,但也要想想退出的时候怎么办,否则就是给自己埋雷(这个不用我举例了吧)。 而且我觉得,共同账户不一定局限在家庭场景中,如果愿意的话,恋爱未婚中的双方,一群朋友之间,都可以用。比如大家有一致的目标,希望一起攒钱买课程,买游戏,出去玩,只要规则民主,机制透明,有退出方式——那就完全没问题。 另外我还觉得, 生活同盟不是绝对唯一的。如果一个人精力足够,他可以和很多人结盟。 再拿我们自己举例,收入40%的工资归入个人小金库,搞搞其他的可不可以?我爱好园艺,和朋友合伙租个小花园种着玩;百叶喜欢运动(呸!),他跟哥们儿集资办张卡租打球的场地——我会因为百叶用他自己的钱办了张卡,去大闹球场,说这是我们婚姻共同财产吗,请给我退钱吗。 还有需要注意的一点,在这些同盟中,钱不是唯一的投入方式,比如(继续幻想……)小花园的合伙人中,有人特别能出钱买花花草草,有人特别懂得园艺专业知识,有人会干泥瓦木工活,有人能拿出很多时间精力来照料花园,不管哪种方式,都可以让我们的小花园变得更美好,这不正是同盟合作的目的标吗。所以婚姻中有一方全职照顾家庭的话,该不该共享家庭成果,退出是否应该拿到合理的那

分手费背后的台词

亚亚说,即便陈昱霖真的开出了天价分手费,也未必是贪得无厌,可能是根本不想分手。 我觉得很危险的一点是,一些女孩子真的会把“要钱”作为她们的一种表达方式,有时候是表达想分,有时候是表达不想分,没有什么规律,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。 前几天BB粉小朋友不是一门心思想借贷嘛,因为老家闹分手的女朋友说“给我5万买车我就和你好”(见我之前发的聊天记录图片) 他说真不明白,她不是那种拜金的女孩,不化妆,买衣服最多二百,她工作两个月发了八千多马上给我拿了五千给我换手机。 我说你看不出来吗,她只是想分手,知道你穷学生没有钱,5万块钱只是一个说辞,暗示:她要的你给不了(不一定是钱,也可能是身边的陪伴),你真给她5万只会让她下不来台。他说不甘心,还是想试试。 我真不理解,为什么女孩子要用这样危险的表达方式,心狠手辣的雄性动物可能会把你送进监狱,低情商的雄性生物可能会被激怒作出可怕的事。 到底是什么让她们形成这种表达方式的? @voiceyaya 回复: 幼稚和不成熟,挺常见的。没有合宜的情感教育,只有贤妻教育(槽点也很多),但缺乏对婚外关系的理性分析与指导。其实那种奢侈的生活,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,类似于买买买只能短暂缓和情绪一样,如果你的情绪已经陷入抑郁,疯狂地不计后果地买买买甚至都不能缓解情绪,而是把人推入了更糟糕的境地。

评《啥是佩奇》

非常反感《啥是佩奇》,因为它虚构了一个带有中心的世界。这个中心无非是城市中产家庭育儿的那点儿审美偏好,在这个片子中负责带动全世界围着这一个点转。虽然我也觉得 Peppa Pig 是个好动画,但对于一些老人而言它可能就是垃圾信息,如果不是出于爱,他们没有义务去了解这些你们营销带出来的所谓大挨批。每个人都是一个小世界, 信息的交换也应该有基本的平等原则 ,就像小时候我给奶奶语无伦次地复述奥特曼剧情,奶奶也会放她的豫剧的磁带给我听。在我们鄙夷老人不懂我们的世界的时候,可能需要反思一下我们是愿意平等地去了解他们的世界。 以上这段话在饭否引发了很多抬杠,抬杠的点在于,他们认为现在农村了解佩奇是一种常态,城里孩子在提出要求的时候没有义务了解「农村不了解佩奇」这件事。 对此我并不想辩驳,我觉得这些是在给我的讨论降维。 我真有点羡慕不知道佩奇的人,不像我,整天上班上网脑子里被塞了一堆堆不知道哪来的精神污染。不过我好歹还知道这不过是些垃圾,有人就挺兴奋的,以为自己掌握了这个世界的话语权了。 希望高铁 / 移动电话 / 互联网给我们带来的「现代文明」是一种平等的互动,而不是权力的转移。

读《日瓦戈医生》

看美国人拍的《日瓦戈医生》,你会以为安季波夫 / 斯特列尔尼科夫就是一个铁血无情权欲熏心的恶魔; 看俄版话剧,你会觉得他是一生痴情的铁路少年; 再看完原著小说,你会发现卧槽,医生根本配不上拉拉,安季波夫才是拉拉一生挚爱的革命恋人。